媽媽說鬼古(二)

麻將鬼

有一天,二伯母來探望我們,媽媽和伯母見面就大談麻將、字花經。

打麻將是50年代成年人的主要嗜好,話題都離不開打麻將我們做細蚊仔的也在旁聽,只知他們在技術交流。

一輪激辯,二伯母像挑戰媽媽,說 “幾時打番場通宵麻將?” 媽媽聽了,竟然好大反應 “千祈咪搞,無論如何我都唔會打通宵,我見過都怕!”

可能我聽得悶死,竟敢加入大人話,“媽媽見什麼鬼?” “麻將鬼!” 媽媽還做了一個鬼臉。二伯母半信半疑,叫媽媽不要亂說。二伯母這樣一講,便引起媽媽說故事的動機...

“那一晚我和三嬸、六叔、七叔打到半夜三更,大家都經已倦累不堪我打出三筒,聽到一把深沉的男人聲叫碰,但是無人攞牌於是我便問六叔和七叔,“你們兩人誰叫碰不碰?” 他們都異口同聲說沒有叫過碰牌。可能大家太倦了,也沒有追究,繼續摸牌,結果這一舖牌摸旺。

冧莊洗牌時候,不知是否我老眼昏花,好像見到對家一雙瘦骨嶙峋的手在洗牌我自言語說,“為何六叔對雙手忽然這麼瘦呢?” 三嬸聽到,回答我 “我都覺得有點奇怪”。不過,說完,大家都以為自己太倦,沒有在意。直到見到六叔站在椅子旁邊,拉開空凳坐下來問,“誰人幫他疊牌?” 我們三人才驚叫出來,“誰疊牌,不就是你自己疊牌嗎?” 六叔說 “我剛剛上廁去,回來就見到麻將疊得整整齊齊。”
 
二伯母聽完,面色變灰,說我們家有污糟野,急急要回家。臨行前還說,以後約腳打通宵麻將,都不要預她。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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